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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工作（上）

    次日清晨周月蓉已经起床，正对着浴室镜子整理妆容。她今天要见一个重要客户，穿着深灰色的职业套装。

    黎之宴靠在床头看她：“需要我陪你去吗？”

    周月蓉涂好口红，对他笑笑：“不用，你今天可以到处逛逛。客户公司在金融城，可能要谈一整天。”她从包里取出几张打印好的资料，“这些是我整理的伦敦景点介绍，你可以参考。”

    七点半，米娅准时来酒店接人。临走前，周月蓉把房卡递给黎之宴：“晚上我应该六点前回来，有事给我发消息。”

    房间里安静下来。黎之宴翻开周月蓉准备的资料，上面用荧光笔标出了几个地点，旁边还细心地写着交通方式和预计游览时间。其中一页的空白处，她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向“大英博物馆”，旁边写着：“这里的中国馆值得一看”。

    上午九点，黎之宴走出酒店。三月的伦敦依然寒冷，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成白雾。他按照周月蓉的提示，找到最近的地铁站，买了张乘车卡。

    大英博物馆里游客不多。黎之宴在中国馆慢慢走着，玻璃展柜里陈列着青铜器、瓷器和书画。在一件宋代青瓷花瓶前，他驻足良久。花瓶的釉色温润，形态优雅，让他想起周月蓉工作室里那只类似的花瓶。

    中午，他在博物馆附近的咖啡馆吃了简餐。刚坐下，周月蓉的消息就来了：【客户对初步方案很满意，正在讨论修改细节。你那边怎么样？】

    黎之宴拍了下窗外的街景发过去：【在博物馆附近吃饭。】

    下午他去了国家美术馆。展厅里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低语。他在几幅印象派画作前停下，想起周月蓉曾经说过，她最喜欢莫奈的睡莲系列。

    四点多，黎之宴回到酒店附近的市场。这是个露天市场，摊位摆满了各种商品：新鲜蔬果、鲜花、手工艺品。他在一个卖瓷器的摊位前停下，挑了一套青花瓷的茶具。摊主是位白发老人，细心用报纸把每个杯子包好。

    “送给重要的人？”老人一边包装一边问。

    黎之宴点头：“她喜欢喝茶。”

    傍晚六点，周月蓉准时回到酒店。她脱下高跟鞋，长长舒了口气：“谈判比预想的顺利，后面几天再完善下细节就可以了。”

    黎之宴递给她一杯刚泡好的茶：“尝尝看，在市场买的。”

    周月蓉接过茶杯，暖意从掌心蔓延开来。她注意到桌上包装精美的礼盒：“这是什么？”

    “偶然看到的茶具，觉得你会喜欢。”

    周月蓉拆开包装，拿起一个杯子仔细端详。青花纹样素雅，瓷质细腻。

    “很漂亮。”她轻声说，“明天应该能早点结束，我带你去尝尝东区的特色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