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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以苦涩以甜蜜 (第1/2页)
7.以苦涩以甜蜜
那是她14岁的一个夜晚,高烧不退。他们兄妹的感情一直很好,可随着她长大,即使他们的心已越靠越近,彼此都将对方视作最重要的人,可是,身体的接触却越来越少。 小时候的她可以无所顾忌地把谢玉里的怀抱当作私藏,把哥哥的脸、哥哥的手当玩具,随时可以索要哥哥亲昵的吻落在额头… 可那是小时候。心智未曾开化、只凭简单的喜欢横冲直撞的小时候。 然而随着慢慢成长,懵懂地发现原来仅凭爱意就会被打成异类。 她痛苦于内心的崎岖,痛苦于她一出生、一睁眼就看到的爱人,却不能被占有。 爱与生俱来奔涌在他们的红血管,却只有换掉一身的血液,才能拥有这份爱。 哥哥始终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他们默契地相爱、又同时默契地在长成少年后,对明明只能算作寻常的肢体接触学会畏手畏脚。渐渐地,将所有可能被泄露亲昵的动作都收回。 克己守礼,他们成为最合格的兄妹。 可那夜,谢橘年烧得意识模糊的那一夜,哥哥一次次端来温热的水,浸湿毛巾,伸进她的被子下、她汗湿的衬衣下面,擦拭她身上的黏腻。控制着力道,擦过她纤薄guntang的胸膛,带过她花苞般的小乳,再擦拭她软踏踏的肚子。 将她翻过,轮到她的脊背。把毛巾再揉洗一次后,仍旧是只有手臂伸进被窝,把被子掀起的幅度压得尽可能小,摸索着擦拭两条细条条的腿。她的脖颈和手臂留在最后。 困意和高烧将她的意识大部分都夺去了,她觉得自己睡得很熟,偶尔转醒之时哥哥总在手臂能够到的地方,沉默地忙碌。擦拭她的身体,不断重复着物理降温,或者把温度计慢慢塞进她腋下,那些忽如其来的冰冷的触感她记得很清晰,却从不记得它是什么时候离开,额上的退烧贴他也没忘记更换。 她被病毒烧得胡乱地哼哼,鼻子总觉得酸酸的,想要哭,事实上她也哭出来了,在谢玉里面前,她的眼泪从来不会落到地上。 意识清醒一点就掉眼泪,朝黑夜里哥哥朦胧的身影伸出手,去够,像小孩子一样哭泣抱怨,说她难受,说完便一直叫哥哥。 娇声地、无限充满依赖地,便轻易换来他的庇护,这些对她从来便唾手可得。他的爱与回应,就像坐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花丛里想要折下一枝花,不用费力气,不需要思考,也无需成本。 哥哥很快握住她的手放回被窝,掖严实她的被角,将她仔细地裹紧。他轻声安抚,说哥哥在。 这就够了。 他其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