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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温柔的取向(2) (第3/10页)
是针对他。 原本他叫好了一辆网约车,准备先送我回学校,然后他再自己回家。 路上,车窗外的光影斑驳,迅速交替,模糊中又恍然清晰。我们并排在后座,他半椅着靠背,仰头闭眼,清晰修长的脖子大大方方展露,喉结小幅度缓慢滚动——他脸有点红了。 可能气氛刚好,也可能我狼子野心,贼心不死,他这副模样莫名撩人,带着似有若无,打破禁欲的色气。 快要到宿学校,我临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师父,我们不去XX了,直接去XX……” ……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诧异看我。 “学校门禁过了,我给室友发了消息,说是在外面睡。” 我面不改色撒谎,其实最近改时间了,被推迟了半个小时。 他嘴唇张合几下,欲言又止。 但最后,他也没说什么,直到我们下了车,我半扶着他进了酒店。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还真的有恃无恐带他开了间房。 起先一切还算正常。 但我惦记着他不对劲的情绪。 于是问他缘由。 他是不管有什么事都会压在心底自己默默消化的角色,因为他温柔,包容,他吸收接受别人的一切好坏情绪输出,自己的情绪却死死压抑,摇摇欲坠,终有满溢出来,一溃千里的那天。 他在我面无表情的脸,具有穿透力的眼下被我无声紧逼,退无可退。 他说他一直努力做个乖孩子,达成母亲的期待,他顺从母亲,几乎从不忤逆;他是别人家的孩子,听话优秀;他懂事孝顺,温柔善良,所以理所当然地被要求,被使唤,被利用,被欺骗。他说他其实也会累,说自己被很多人骂薄情,因为他们感觉不到自己的激情,他太温柔,对所有人都温柔,他们感觉不到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所以他们以他无情的名义离开,抛弃他,却把道德枷锁扣在他身上。温良曾深爱谭月,女孩却觉得温良的爱太有负担,让她难以承受。他岁月见长,被母亲病重下的温柔刀威胁着早点结婚,他第一想法是听从,所以他向交往多年的女友提出结婚。女友在他的当众浪漫求婚下同意,可转身开始后悔了,说自己其实还没想好,她想以学业,事业为主。 他温和成熟,却承担憋闷多年的压力,心结难解,爱情徒劳无功,自由的一无所有。 她年轻貌美,活力四射,在满满爱意下成长,却因年轻天真未曾懂得承担责任和辨别情感。 阴差阳错,他们散了。 分道扬镳。 温良嗓音沙哑,低沉,艰涩地,断断续续向我坦露陈年旧事,他所埋心底的真声,到最后甚至无地自容,难堪到需要用手背遮住眼睛来维系岌岌可危的自尊。 这一刻,他终于破碎又美丽。 他不是全然的好,也完全沾不上坏,他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同样有过迷茫,做过错事,被时间拖行着,皮开rou绽。 他似乎觉得很难堪,很丢脸,慌乱无措,不想让我看他伤心流泪——因为他的认知告诉他男人流泪可耻。 4.他是我的一只,颤抖的,潮湿的水母 酒店房间里。 我把他抵在门上,他有些狼狈地偏头,不让我看他的脸。 他因为伤心,呼吸粗重,鼻息潮湿又粘腻,胸膛一抖一抖地,怎么也平缓不了呼吸。 一个没忍住,我欲望蓬勃,煽动大脑瓦解理智去打破原则触碰他。 更深,更深地触碰他。 于是我不动声色抬手,握住他挡住脸颊的性感的手腕,上面还带着一款简约低奢的黑色腕表,表带贴合他的皮肤,测量他的腕围和骨线,让我躁动不安。 指尖下冰冷的表盘快被我的燥热融化,欲望的豁口涌出炙热鼻息刻印在表盘上的指纹。 是的,我在逼近。 下一秒,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拿下了他的手腕。期间,我无意用手指磨蹭了他手腕的皮肤,他似乎浑身一颤,在我眼下明晃晃战栗。连急促偏头看我的惊诧眼神,都可爱的不可思议。 几乎用尽全力,我才克制住把手指沿着他骨骼分明,线条流畅的手腕,蹭着他袖口把手指伸进去,进一步入侵他的身体,慢慢探索未知领域。 随后我吻住他。 在他镜片后放大的瞳孔下,明目张胆地强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