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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个药而已 (第2/2页)
,岑景见她不动,主动脱掉了她的鞋袜,虽然屋里烤着火,贺念双还是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岑景握住她雪白的脚腕,贺念双觉得有点痒,脚往回缩了缩,但脚被岑景抓着,丝毫未动。 看岑景细心地用棉签为她的伤口消毒,贺念双好奇地问了问:“岑景,你为什么去中医馆当学徒啊?” 岑景抬头一看,那双好看的眼睛像是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为什么,打工当然是为了钱。” 贺念双默默闭上嘴巴,不再多问,他怎么比她还要沉默寡言,随便两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过了一会,贺念双又问:“你的耳朵,带着助听器,是小时候耳朵就有问题吗?” 这次岑景没抬头看她,“被我妈打聋的。” 贺念双喉头一哽,她是不是问到别人的伤心事了? 低着头给她撒药粉,半晌没听到她说话,岑景又解释道:“别乱猜了,这不是我的伤心事,我跟我妈关系一般。” 他想说,她不用可怜他,转念一想,如果她因为可怜他愿意多接近他一点的话,那他还挺想被她可怜的。 上好药后,贺念双已经困得上下两片眼皮都在打架了,脑袋昏昏沉沉,头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闭上眼睛前,岑景蹲在她面前说了一句话,她没太听清,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好。 江咏帮她掖好被子,关上房门送岑景出去。 岑景是个苦命的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的时候父母三天两头吵架,后来父母离婚了,父母三天两头闹事,他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平静的日子。 江咏和他算住得近,偶尔会叫他过来干些农活,给他饭吃,上学还给过他零花钱帮衬,岑景不肯要,江咏就说就当是资助他的,社会上不是有大善人资助好学生吗,她想做大善人,说多了,岑景也愿意要了。 江咏从门口吊起的竹竿取下一块品相好的腊rou,递到岑景手里,“虽然年节已经过去了,但我还是想给你,你带回去吃,你爸妈吵架躲着点,等上了大学就好了。” 岑景哑言,他爸爸岑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娶了新老婆,两人生下的儿子现在读初三了,后妈为了省钱,商量着让他辍学不读了,去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江咏送他到门口,岑景开着面包车回了家。 面包车是洗车店老板的,他借来送几天货,送完货后去洗车店干兼职,存钱离开桐井村。 可今天见到贺念双后,他改变了这个想法,离开桐井村就见不到贺念双了。 他要留下来。 沿着路往前开,绕过两个路弯就到了岑家。 奇怪的是,今天家里竟然亮着灯,岑景很确定,他出门前把灯都关了,他快没钱了,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 岑才不住在村里,他二婚后就住到县城去了,在县城做餐饮,这些年也赚了点小钱,只是对他这个儿子十分抠搜,上学的时候除了学校规定要交的钱,不会多给一分钱。 排除到这,岑景断定,是曹飞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