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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夢 (第1/1页)
春夢
凌晨三點一刻,正是夢境最濃烈的時分。 黎知棠睜開眼,呼吸尚未平穩,身體仍殘留著被撫觸後的餘溫。房間靜靜的,只有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 她翻身坐起,低頭看著自己濕透的內褲。那個讓她羞愧卻無法抗拒的夢又來了,裡面總有一個女人,皮膚雪白,聲音呢喃如絲。她從未見過那樣的眼睛,像被陽光泡過的琥珀,總是半瞇著,帶著慵懶的挑逗。 「妳真甜啊。」 那女人總是這樣貼在她耳邊輕喃,舌尖掃過她的耳廓,接著手指就會輕柔的穿過她的大腿內側,像逗弄玩具一樣玩她的身體。而黎知棠竟然一次次地迎合、呻吟、沉淪。 她從沒談過戀愛,更遑論這樣的身體親密,可夢裡她每一處都熟稔得不像自己。彷彿那女人知道她哪裡最敏感,哪裡最容易濕透,哪裡一舔就會顫抖。 黎知棠顫著手拉開抽屜,拿出濕紙巾,一邊清理自己一邊低聲咒罵:「什麼爛夢。」 她不敢說出來,但已經連續一個月了。每一夜、每一次高潮、每一次醒來的心虛與渴望都讓她覺得自己像著了魔。 而今天的夢,特別不一樣。 她第一次看清了那女人的臉。 尖細的下巴,柔順的長髮,雪白的肌膚,以及那雙笑起來像在勾魂的眼睛。黎知棠低頭看自己的雙手,指尖似乎還留著她身上的餘香。 ? 翌日清晨,黎知棠蹲在房門口等鎖匠。 她穿著一件薄針織衫,頭髮還沒完全乾,風一吹就黏在臉側,像是昨夜的某段夢還沒散去。她咬牙輕嘆,臉色有點青白。 她住在這棟老公寓五年了,鑰匙從來沒忘過一次。就連那年大雨斷電、她發高燒送急診,都還是牢牢把鑰匙別在褲袋裡。 今天她卻眼神發直地出門,門關上三秒才猛然驚醒。 這算什麼?春夢癡呆症? 忽然有道嗓音自上頭響起,黎知棠抬頭望去,一個女人站在她面前,微笑得體,但那張臉與夢裡的女人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她幾乎懷疑自己還沒醒。 「妳剛剛說什麼?」黎知棠啞聲問。 「我說我剛搬過來,住妳隔壁。」江念臻輕笑,伸出手,「我叫江念臻,以後請多指教。」 那是一隻冰涼的手,柔軟如水,握住的瞬間黎知棠全身像被電擊般一震。她手心立刻濕了,背脊瞬間冒汗。 「黎知棠。」 「名字真好聽。」江念臻目光掃過她的脖子、鎖骨、胸口,像是輕描淡寫的一瞥,卻讓黎知棠瞬間縮緊雙腿。 「那我先進去了。」江念臻收手,轉身進了隔壁房門。那身姿曼妙如柳,臀部曲線在褲子裡若隱若現,連走路時髮絲擺動的幅度都誘惑得過分。 門輕輕關上。 黎知棠愣愣地看著那扇門。 入夜,黎知棠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她關掉手機,深吸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但當她閉上眼,身體卻自動記起了那熟悉的感覺,唇瓣被吸吮、乳尖被玩弄、大腿內側的溫熱舔舐、以及被兩根手指插入時的悸動。 她呻吟一聲,手滑入內褲,指尖碰到濕黏的一片。 「真的是妳嗎?」她喃喃低語。 她想抗拒,卻越來越深地陷入夢裡的畫面。手指彎曲撞到那點時,黎知棠再也忍不住地抓緊床單。高潮來得突如其來,她差點咬破嘴唇,整個身體拱起,潮水洩出。 她癱軟地躺回床上,渾身顫抖。 就在這時,她好似聽見隔壁傳來一聲極輕的笑。 深夜,夢再次來臨。 女人壓在她身上,輕輕舔著她的嘴角,眼神滿是寵溺。 「終於見面了,我等妳很久了。」 黎知棠顫抖著問:「妳到底是誰?」 「你知道的啊。」女人微笑,低頭吻上她的唇。 就在那唇舌交纏的瞬間,黎知棠猛然睜眼,滿臉通紅。她喘著氣望向床邊那道牆,在牆之後就是江念臻的房間。 她突然意識到,從今晚起她的夢恐怕永遠都醒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