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真? (第1/1页)

    

什麼是真?

    蘇淺淺搖搖頭，其實她對鄭牧琛的了解也並不是太多。她總覺得，這個男孩總是輕浮、張揚，像玩世不恭的風，難以捉摸。而現在，這個人就坐在她面前，語氣認真到幾乎不像他。

    鄭牧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像是在斟酌什麼。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聲音比平常低了幾分：

    「因為妳不是那種輕易會動搖的人。因為我知道，能讓妳動心，是一件很難得的事。因為我不想錯過妳。」

    他的語氣不像平時的調情或挑逗，反而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告白，連句尾的語調都收得極輕。

    蘇淺淺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是，妳以為我是玩玩，對吧？很多人也都是這麼看我，連我自己有時候都這麼覺得。」他轉頭看她，眼神卻無比清晰，「但妳不一樣，老師。和妳在一起，我不想當那種什麼都不當真的人。」

    「所以……我才說是『床伴』啊。」蘇淺淺語氣苦澀，輕聲反駁，「這樣就不會被當真，也不用被期待。」

    鄭牧琛聞言沉默了。他看著她，目光中那份狼性收斂成極靜的深潭，片刻後，他伸手輕輕撫上她額邊的髮絲，像在安撫什麼。

    「那妳有沒有想過，有時候一個人願意被妳不當真，反而是最認真的表現？」

    蘇淺淺瞳孔一縮，心頭像是被什麼擊中。

    她以為她已經習慣了掌控情緒，習慣了距離與冷靜。可這個男人，卻總用最不按牌理出牌的方式，逼她卸下防備。

    「我不是要妳現在就給我答案。」鄭牧琛語氣輕了些，眼神卻依舊堅定，「但我想讓妳知道，我在等妳，不只是那些晚上，而是妳整個人。」

    他起身，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些，陽光傾灑而入，灑在他寬闊的背影上。

    「慢慢來吧，老師。我可以陪妳，一點一點拆掉那些妳不敢碰的過去。」

    那一瞬，蘇淺淺感覺到胸口有什麼悄然鬆動—像是被擁抱、像是被理解，也像是被許諾了，一個從來不敢奢望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