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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1

    （待会还有一更）

    巴黎大大小小的警局成为盖世太保的临时办公点，关押着诸如抵抗组织和激进青年等政治犯。海因里希出现时，原本吵嚷的大厅陷入诡异的安静，因他的官衔和勋章都太过耀眼，完全不该是出现在这种基层场所的人物。

    负责这里的最高阶官员，突击队二级中队长上前敬礼，“上校，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你们抓走了我的翻译员。”看着对面的视线投向被压在墙角抱头蹲着的黄皮猴子身上，中队长汇报道，

    “我们收到举报，这个女人刚才意图变卖的风景画背后印着帝国艺术品管理组织的登记编号，这涉嫌偷盗和破坏帝国财产——”

    “我想是误会。”没有多余的解释，他清淡的语气摆明了懒得废话，眼神明确写着立即给他放人。但总有年轻的家伙不懂事，认为党卫队只听命于元首，国防军无权干涉后方领地的政治事务。比如刚才亲自把人抓回来的上士就忍不住说，“长官，追缴艺术品是党卫队专职事务，不查清楚东西的来源我们没法跟上级交代。”

    二级中队长抬手制止下属的冒犯。海因里希脱下手套，笑着说，

    “东西是我的，要不也用手铐把我拷起来？”

    上士当即受到上级的严声训斥。回到车内，戈蒂发丝凌乱，摸着手腕上深刻的红痕，一言不发地看向窗外。

    事情经过已经明了，所有被err经手的艺术品都会有专属涂料打上的标签（这个似乎历史上是真的），这些痕迹需要在特殊灯光下才会显现，普通人并不了解。这幅小幅风景画的确是好东西，却也够不上顶级货，流通风险太大，还要与中介分成，老板在权衡利弊后，决定直接举报领取奖金更划算。

    一五一十地交代完她卖画的目的后，车厢内充满沉默，这份沉默一直保持到回到公寓里，天一点点地黑了下去，戈蒂窝在沙发上，一幅大受打击的样子。而他的不责怪和安慰不仅没能让她好受，反而是陷进更深的自责里。

    又一次，她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愚蠢。

    终于晚饭的时候，她忍不住掉下眼泪，随即是无可抑制的哭泣。海因里希放下餐具，把人抱进怀里，问她说，

    “西西，你想要什么？”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训斥过她，知道她被那群家伙吓坏，他一遍遍告诉她这只是一件小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唯一的要求，就是以后不准再独自去送物资。但显然的，她越来越消沉。

    他拉开搂着她的脖子，泪如雨下的小姑娘，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问道，“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惩、惩罚……”戈蒂低着头，闭着眼睛，哽咽着说。

    “为什么？”

    “对不起俾斯曼叔叔……”

    “除了这个。”他早看出来绝不只是这个理由。但在回答之前戈蒂擦干眼泪问他，如果今天被抓走的莉娜一家，他们会被怎么样？

    “我、我…..就差一点儿，莉娜家的许多物资都是靠他父亲在黑市的关系得到的……他比我更熟悉那些规则……也更知道渠道…….那天，要不是刚好学校里有事，我已经把画直接送到了他们手上……..你告诉我，要是今天盖世太保抓走的是他们，他们还能回家吗？”

    针对犹太人的事物海因里希并不清楚，但有些事显而易见，尤其还像他们这样没有身份的难民。（本身法国犹太人或者持有美国或者拉美总之没有沦陷地区护照会相对安全很多   仅限目前）。

    “我既无能，又愚蠢，一次一次让自己陷入险境，甚至差点害的别人家破人亡…….”戈蒂的眼眶再次红下去，她的探察、考究，自以为的万无一失在最后的结果前显得无比可笑，而于她来说天大的风险，对他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

    戈蒂恨自己太弱，她想难怪人人都想追逐权力。

    在开始接受惩罚之前，他嘱咐她必须把晚餐吃干净。

    晚上八点，她擦干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工具。海因里希正在用油帕拭擦藤条，他告诉她一旦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将由他来决定，她没有反悔的机会，就算屁股被打烂惩罚也不会中断。

    他故意吓她，问她还要不要继续。

    戈蒂点点头，解开身上的浴巾，露出全裸的身体。

    他叹了声气，指指茶几前的椅子说，“跪上去，双手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