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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一 (第1/2页)
二百三十一
他一个人前来了,粉色的长裙摇曳着,这一路都回荡着她鞋跟砸在地面的声响,只是胸口皱巴巴的,那两朵娇艳的花也变形了。 白色的雾四方飘来挡住视线,但还是准确无误地停在了因果坐的那桌。 桌上满坑满谷,上满了生食,几乎都不给留地方摆碗筷。因果就缩在角落里,手放在膝盖,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生羊rou卷,像是等待主人喊开饭的小狗。 忠难坐下来,垫子有些下陷她才回神,眼珠和脑袋朝他缓缓转过去,他看到她脖子上的项圈挂着的银色铭牌闪闪发光,手不自觉伸过去,她闭上眼睛耸肩,但脸没有躲,他的手停住了,本想摸一摸铭牌转去抚上她的脸颊。 还好昨天打得不是很重,没留印子。 抚摸自己的宠物,只是蕾丝的质感有些磨皮肤,她睁开眼,乖乖地蹭着他的手心。 “要什么奖励?”他收回了手,但凑近了,一手拿起夹子夹着那些羊rou卷一个一个放在烤rou架上,一手探在桌下,覆着她裙下的大腿。 但因果没有回应,放在她腿上的手忽地一紧,因果还是阴着脸不说话。 “害怕?”他手上仍然漫不经心地夹着rou,“觉得我会把你扔在这里?像白阿姨当初想扔掉你那样?” 因果无神的双目突然显了一丝恐惧,原先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现在睁得可大,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还未被完全夹走的羊rou卷。 油脂从rou里蹦出来的声音像蝉一样叫。 直到烤盘里再也铺不下一片rou,他方才把夹子放下。 “所以你知道你把我锁在浴室里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了吗?” 近,从烤rou店里的油脂香与浓烟味中破开的花香,因果闻不出来是什么花,但一定是在记忆里的,公园……广玉兰?听觉和嗅觉融在了一起,他的声音也散了开来:“待会儿去买衣服?” 啊...看电影、吃饭、买衣服,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也只能想到这些,他们的认知到这里就结束了,忠难也许想过,但因果一定都不喜欢去,甚至只是这些最基础的她也很抗拒,难以面对很多双眼睛,即便没有人在看她。 那别墅里那么多东西都不属于他,包括耳朵上的香奈儿耳链,但这两套衣服确实是他自己买的,陈敏给的钱是挺多,但还不足以维护他们出国读书和生活以及各种事。 自由啊。 他背靠着椅子微微颔首,那希腊文的“自由”平常看不到,但是稍微一抬头就显露了出来,往下就是打着钉的喉结,只要咽下一口唾沫钉子就会跟着动。 因果攥着手,眼落在他若隐若现的纹身。 “为什么一直不回应我?”他原本好声好气的,没得到一句回应,声音又低了些,抬起的头也低了下来,因果注视的地方正好能撞上他的眼睛,生气边缘,她已经很明白了。 忠难在对上她的脸看到这副苍白的脸也突然把皱起的眉舒展了开转而耷拉下去,他双手都捧上了她的脸,神情担忧:“应激?” 她应激反应就是发呆,不说话,但她平常经常这样,听医生说是解离,有时候也无法分辨,他只能抱着她,想握上她的右手,但她两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攥在一起,他柔声安抚她,说“我不这样说了”“我不会丢掉你的,你别害怕”“你不想出来就不出来了”之类的。 羊rou卷在烤盘上逐渐焦黑,又似被烧死的人一样蜷了回去。 因果朦胧的视野里,忽地出现熟悉的身影。 原本攥得很紧的双手突然就松开了,忠难急切地想去握住她,但摸到她手上滑溜溜的液体就猛地抬起了手,白色蕾丝的四个指尖上沾满了猩红的血,因果盯着向她走来的左朝,全然不顾忠难把她双手都放到台子上,展露她用小刀插进手心剖开的创口不断涌出血珠。 左朝看到那双手的时候,全身上下都透着鄙夷。 忠难好像在说什么,因果听不到,一切都像漏风的管口,呼哧呼哧地响,倒是火烤的声音还响亮,剩下的就是她的幻听,还在唆使她杀了左朝。 疼痛钻进了创口,有疼痛才有痊愈,没有疼痛就彻底死了,忠难在给她处理伤口,娴熟地、一如往常地。 左朝就着他们对面的座位又坐了下来,看到烤盘上已经蜷起发黑的羊rou